“出虚入实”是《燕食记》很显著的特色。与其说故事是由研究茶楼文化的“我”推动,倒不如说真正开启故事的是《羊城钩沉》一书中偶然掉落的一张写着菜名的信笺——敬启者:般若素筵,创造菜谱的人慧生和执笔人月傅的人生交汇处在于名唤“贻生”的婴孩。
长篇小说《燕食记》以40余万字的篇幅,沿着岭南饮食文化的发展脉络,以荣贻生、陈五举师徒二人的传奇身世及薪火存续为线索,以饮食为切口,用细致入微的文笔,描摹中国岭南近百年的社会变迁与世态人情。
食,怎么制作?如何品尝?的确是葛亮这部长篇新作的重要切口,但又绝不仅仅只是切口,同时也是作品文本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。《燕食记》关于美味佳肴的制作与品鉴不仅占有相当的篇幅,而且写得十分出彩。
《七声》《戏年》《问米》是葛亮的三本中短篇小说集,收录作者在青年时代创作高峰期写下的许多小说精品。中短篇小说是他最擅长的体裁。在葛亮瑰丽迷人却又潜藏危险、残酷的小说时空中,读者很可以透过虚构的幻影重新审看真实世界的自己。令书页化作镜子,照得世界和身处其中的我们改变模样、现出本相,这便是葛亮的本事了。